江一帆

年更是社畜的浪漫

【大哥-远谦】糖。

 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摞下董事长的担子以后,魏谦回过几次公司,魏之远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  他所了解的是,公司经他手、实际开始起步时,并不是他一个人。能在时代更替中积极变革,能义无反顾拿下那块苦恼了自己哥哥很久的地,乃至能在熊英俊半路出家后,独自顶着“董事长”的风光名头,呼哧呼哧的干到最后 -- 这偌大的公司,可以说是他的心血了。

      尽管这名多少年挡着风雨的精神领袖已经过自个儿的小日子去了,公司稍微老一点的员工,都是无法忘记这位变态工作狂老董的。



      魏之远能领会他的心情,也尊重他的责任,可有些时候,他有忍不住郁闷地想,自家这位是否多长的那颗“操心”,为什么不能由外往内多偏斜一点呢。

      …尤其是今天魏谦回来的时候,脚有些簸,尽管刻意掩饰,还是让他眼尖地瞧去一二端倪。无疑使得心中更加郁闷,他能切切实实感觉到眉头起了皱,别人看却是丝毫看不出来的。



     “我觉得那个项目有点问题…”

     趁着魏谦还在思索,魏之远一言不发地捉住了他的脚踝,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,力道合适,血液都像疏通,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好手艺。

     魏谦眼皮子一跳,知道藏着掖着的这点小伤,终于还是逃不过自家弟弟的法眼,索性任了他的动作,还觉得挺舒服。
  
     只是魏之远一直一声不吭,他终究有些发虚,察觉到后又莫名其妙起来,想鼓足了劲儿拆开一个话题,半晌没有动口。
     倒是魏之远忽然把着他的脚轻轻搁在床上,这么一抬头,正好把他那点小纠结尽收眼底。从进门就摆着的一张不明显的臭脸,可算是带动着语声放缓起来:

   “今天就早点睡吧,别叫我担心了。”



     怕的就是你担心,魏谦颇有些郁闷地想。自小照看到大,他当然知道这孩子天性敏感,然而像这样…半个心神都系在他身上似的,竟然让他生出些惶恐。

     内心百转千回,表面生铁一块。何况他还惦记着公司那点事,只好又眉一挑,颇有些不走心地不耐烦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不说些肉麻的就不得劲?”


 
     魏之远轻轻悄悄爬上床,还特贴心地把被角掀开一半,做完这点动作才转头唤他。

     “谦儿,我只会‘干’实事。”
     “……”



     魏谦自诩不惧天地鬼神,却对从小养大的弟弟频频感到无措和无奈。尤其是,哪怕是在剖白心意、明确关系之后,魏之远还是锲而不舍地喊他“哥”,一副乖巧贴心的样子。然而他却摸了个大概,这倒霉孩子每每想表示亲密,或是态度强硬的时候,一声“谦儿”就顺着嘴溜出来。从小到大,只有长辈和三胖几个如此叫,至少在家里头,作为说一不二的家长,魏谦那摆惯架子的神经几乎是有些不适应的。这使得他不由自主皱起眉。

      然而青年熟悉的声音却相伴着而来,透过这儿尾音,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出标志着成熟的低沉--“小远长大了啊”,魏谦恍惚地想,硬是把后半句“都骑到我头上来了”咽了下去,说到底--还是无奈。

      …出于这种无奈,魏谦没吭声,默默躺到魏之远给他留着的一半床上。

      灯像是早预料到一样,被人立即熄下。魏谦的眼睛还没完全适应黑暗,只感觉到一阵风声,随即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他额头贴了片刻。

      魏之远靠进他怀里,尽管床还算大,究竟是两个成年男人,总有些拥挤。


     “…太得寸进尺了。”魏谦心想。

  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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